天地之外复有天地

宋元之际学者邓牧提出有关宇宙无限性的思想。他在《伯牙琴·超然观记》中指出：“天地，大也，其在虚空中不过一粟耳。……虚空，木也；天地，犹果也。虚空，国也；天地，犹人也。一木所生，必非一果；一国所生，必非一人。谓天地之外无复天地焉，岂通论耶?”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天地虽然大，但不过是虚空中的一栗而已，犹如树上的一果，国家中的一人，所谓天地之外没有天地的理论是说不通的。邓牧在这里用通俗的比喻说明了空间的有限和无限的统一，那就是：正如无数个果子合为树上的果子，无数个人合成国家一样，整个宇宙空间也是有限空间的总和。在邓牧之前，《墨经》有了有限空间组成无限空间的观念，《列子·汤问》提出了有限无限空间的思想，邓牧用形象化的比喻说明的天地之外复有天地的思想虽然仍具有很大的猜测性，但却是对前人思想的延续，是对宇宙有限论的有力批驳。在这之后，明清之际的唯物主义者五夫之进一步提出了宇宙由有限向无限转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