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外无体，体外无用

中国现代哲学家熊十力在其著《新唯识论》中提出的一种本体论命题。熊十力将本体与现象亦即其所谓体用问题视为哲学根本问题，并强调“体用不二”、“即用显体”乃是其新唯识论的“纲领”或“旨趣”。熊十力认为，其所谓体，相当于西洋哲学本体、中国哲学的形而上、印度哲学的法性；其所谓用，相当于西洋哲学的现象、中国哲学形而下、印度哲学的法相。本体是无形相、无为而又至真至实、无不为的，它要显现为无量无边的功用。体用是有差别的，体是绝对的、无形想的，用是万殊的、有形相的。但体与用决不是二物，不能将其析成二片。用是体之用，用即是体，非别成一物，与体对待，体是用之体，只是通过用，无形相、无为的体，才能显现为至真至实而无不为，离用便不能显体，便无所谓体。总之，既“非有异用独存之体”，“用外无体，体外无用”。熊十力强调“体用不二“、”即用显体“，反对割裂本体与现象，反对本体在现象之外或现象之后，反对宗教主张的超越于万物之上的造物主，这无疑是具有辩证因素和积极的思想意义。但是由于他虚构了一个精神性的本体，因而在实质上他仍将本体与现象分裂为二：一个是无形相的、超时空的、不变的、无为的而又至真至实、无不为的本体世界，一个是有形相的、生生灭灭的、非实在的现象世界。由此看来，实质上熊十力”用外无体，体外无用“的命题是一个不无辩证因素的唯心论哲学命题。